快要裂开,好在他早就习惯了独自忍耐疼痛,无论是练剑失误遭到严惩,还是在对决中受伤。
即便只有他一个人,裴渡也能咬着牙挺过去。
在漫无止境、仿佛没有尽头的剧痛里,他隐约听见咚咚敲门声。
这道声音并非幻觉,因为在极为短暂的停滞后,一旁的谢疏转身离去,旋即响起木门被拉开的吱呀响。
裴渡似乎听见谢小姐的嗓音。
……她是来询问有关他的情况吗?
他褪了衣衫,女子不便进屋,很快木门再度响起,应是谢前辈关了房门。
耳畔是踏踏的脚步声。
谢前辈修为高深,走路很少发出响音,此时却步伐急促,一步步朝床边走来。
裴渡竭力睁开双眼,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皱了眉,视线尚未变得清晰,就听见谢疏低低道了声:“小渡。”
有什么东西被谢前辈小心翼翼塞进他手上。
毛绒绒,软绵绵,残留的余温流连于掌心,裴渡下意识一握。
“这是镜辞送来的小物。”
谢疏道:“她说你若是疼得厉害,尽管抓着它便是。她与霄阳不便进屋,就由它代替他们两人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