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道柔和声线:“谢小姐。”
她抬头,撞上裴渡漆黑的眼瞳。
他坐在与谢镜辞相对的另一边,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用了更为隐蔽的传音。
只有极少的一缕月光从洞外渗进来,点亮少年人温润清亮的双眸,如同沾了点点水色的璞玉,幽然生光。
裴渡道:“无论发生何事,有我在。”
好肉麻。
裴渡头一回对她讲出这种话,谢镜辞怎么听怎么觉得不习惯,别扭地拢紧衣衫,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就算你不出手,我一个人也行――你不用安慰我。”
裴渡像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在零星而寡淡的月色里,谢镜辞看见他倏然起身。
少年清隽高挑的身形有如修竹,一步步朝她靠近,脚步轻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镜辞莫名心口发紧、动作僵硬,为了不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仰面与他四目相对。
裴渡抬手,褪下宽大的白衫,当他俯身之际,投来一片浓郁如雾的影子。
谢镜辞感觉到逐渐贴近的热度。
“不是安慰。”
这回他没用传音,而是趁着低头为她披上外衫的间隙、在贴着她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