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整个不受控制往前倒的时候,谢镜辞脑袋里密密麻麻闪过许多念头。
他要干嘛。
她在往前摔。
等等……裴渡的身体怎么会距离她越来越近。
最后终于迟迟做出结论:她被裴渡一整个抱在了怀里。
富家公子们往往会携带着名贵香料的味道,裴渡身上的气味却清新如雨后树林,一束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进来,携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热度。
是非常温暖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都包裹着热腾腾的气,将寒冷一扫而空。
谢镜辞的脸被迫埋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少年人剧烈的心跳。
然后裴渡伸手,手掌小心翼翼覆在她脊背上。
她感到莫名的麻,却不敢动弹。
“暖床不止暖手的,谢小姐。”
裴渡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说话时连带着胸腔在轻微颤动:“……此地没有床铺,只能委屈小姐,以工具取暖了。”
听听这是什么猪话。
如果不是脑袋被按在他怀里,谢镜辞真想狠狠瞪他。
这是高岭之花一样的裴小少爷会说出来的话吗?他不是应该义正辞严地拒绝,再如柳下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