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在这个姿势下,他们两个的距离……
似乎有点格外近了。
近到仿佛连裴渡身上清冷的温度,都能透过薄薄一层空气,悄无声息落到她皮肤上。
……这个智商看上去时高时低的人,他不会当真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谢镜辞前所未有地有点慌,试探性出声:“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不对,这样说,反而像是欲擒故纵。
于是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生气或难过的。”
――梅开二度的欲擒故纵。
这样听起来简直就是在说,她肯定会又生气又难过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未出口的话被吞回喉咙里。
在谢镜辞正色解释的同时,近在咫尺的少年喉结一动,纤长眼睫之下,漆黑的瞳孔晦暗不明。
裴渡的脸真是很漂亮。
他看上去一派清润的君子之风,手指却轻轻抬起,距离她越来越近。
不是吧。
谢镜辞本以为自己会一把将他推开。
但她只是呆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