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裴渡浑身陡然一热。
“对不住,谢小姐,我――”
他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任由耳朵上的火胡乱地烧,脑海里一团乱麻,只能手腕用力,试图把身体撑起来。
然而却失败了。
谢镜辞抓着他的那只手,到现在仍未松开。
他猜不透她的用意,心乱如麻。
卧房里安静得可怕。
忽然裴渡听见她的声音,自他身下而来,微微弱弱,如同猫的呢喃:“……疼。”
只一个字,就足以让他的耳朵轰然炸开。
耳边充斥着谢小姐平缓的呼吸。
抓在他手上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又轻轻松开,软绵绵搭在臂膀结实的肌肉上,力道的变动好似伸缩不定的小勾,把他一颗心脏也撩得悬在半空。
谢镜辞用极低极低的音量对他说:“伤口,很疼。”
谢镜辞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她在撒娇,而且是对着裴渡。
她死了。
让她剁碎自己吧。
――所以说怎么会有这么羞耻的台词啊!裴渡会不会觉得她有病,不,他一定会觉得她有病吧!
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