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我是大呆鹅。”
谢镜辞:“噗。”
裴渡:……
张牙舞爪的热气从后脑勺瞬间蹿上头顶,裴渡僵着脖子,憋了好一会儿,才努力涩声道:“不是,我是想问……二位喝完汤,想不想去吃鹅。”
这是他能想出的最优解,毕竟从读音来看,“是”和“吃”算得上相似。
莫霄阳实在没忍住,呋地一声笑了场。
他看出小公子的局促,板下脸来正色道:“吃鹅这种事,我就算了,留给谢姑娘慢慢享用吧呋呋——咳,近日患了风寒,嗓子总在漏风。”
裴渡乍一听见这句话,本来没想太多。
但莫霄阳神色有异,他总觉得不对劲,一番细思之下,才终于明白对方话里的深意。
他先说了自己是鹅,如今再加上一个“吃”,不管怎么想,都……
放在瓷碗上的手指暗暗用力,骨节渗出水泊般的一团浅白。
不管怎么想,都在原本正经的邀约里,隐约蒙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如同引诱。
那股滚烫的火越烧越热,肆无忌惮席卷全身,在心口处陡然升温。
可他分明不是……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