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诱旁人继续逗他。
如她所料,耳边果然传来一声干涩的“没有”,被压抑得狠了,隐隐透出几分委屈的意味。
“对了。”
逗裴小少爷玩总能让她心情大好,谢镜辞轻咳敛去笑意,向前几步,坐在床沿:“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玉露膏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灵药,涂上那么一次,皮肉伤应该能好上大半。
之前大夫为他褪了全身衣物疗伤,谢镜辞再厚脸皮,也不可能守在一旁。这会儿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才终于能看上一眼裴渡的伤势。
他明显愣了一下。
这回裴渡没有犹豫太久,动作里仍带了拘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蜷,领口便向右侧斜斜拉开。
然而刚刚动手,就听见谢镜辞噙了笑的声音:“不不不,不是这里——其实只要看看手臂就好了。”
抓在前襟上的右手瞬间顿住。
谢小姐还没说完,他便做出这般动作,就像是……
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脱下衣物让她瞧似的。
“不过这样也行。”
裴渡脑中尽是空白,耳朵前所未有地发烫,听身旁的姑娘笑着说:“你身前受伤最严重,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