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常随和,他坐在桌案旁,示意赵子询坐。
赵子询缓慢地坐下。赵承钧问:“听下人说你今日心情不好,挥散侍从,独自跑到了湖边。这是为何?”
赵子询沉默, 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转眼就传到了赵承钧耳朵里。赵承钧问他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呢。
然而赵承钧是尊,他是卑,这些话他永远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赵子询垂眸敛过神色,道:“没什么,儿臣见春景正好, 想清清静静赏春而已。”
赵子询毕竟年纪轻资历浅, 即便刻意掩饰过, 他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怨怼。赵承钧没说信不信, 过了一会, 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在怨我?”
赵子询悚然一惊,脱口而出:“父亲这是何意?儿臣怎么敢?”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不必如此警惕。有些事如果你不满,大可直说。”
赵子询低头,眼中划过嘲讽。直说?他怎么敢。
赵承钧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和赵子询的隔阂, 远非一朝一夕能化解的。赵承钧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太过严苛,将你逼得很紧。然而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可以等你慢慢长大,但外面的人可未必肯等。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