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慰了她什么,但却记得她那天说的废话,比之前两年间我们朝夕相处说的都多,大抵是因为我这个人寡情无欲,再惨烈的故事到了我这,就如同光进了黑洞,霎时没了影踪。
也许当时的文裴雪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黑洞来吞没她所有的哀伤,更何况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秘密在我这里简直如同进了瑞士保险库,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心高气傲如她,却渐渐与我靠拢,到了现在,水到渠成地变成了所谓的闺蜜。
我起身,仔细地穿好假肢,再迎着晴好的朝阳,拉开了白色纱帘,欣赏了一会院子里欣欣向荣的春色,浅浅的草皮,却是最好的青绿色,还有返青的柏树,和柏树上肆意跳跃鸣唱的鸟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不免俗套地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客厅里的钟已经指向十点,看来是一个好觉睡过了头,想起昨天靖流说过要去学校报道,不禁摇摇头,自己又失职了啊!不过也没关系,他想必是高兴还来不及,我在繁城的第一天,表现的如此之好,连我自己都惊讶呢。
我晃悠到厨房,拉开冰箱,果然那人留了果汁和面包给我,于是我拿了托盘,坐在向阳的餐桌边,一点,一点地撕着面包,间或一口清爽的果汁,真是觉得人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