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晚安。”
待他走后,满屋子的漆黑却让我意外地安静下来,每个晚上,我们例行的公式都是这样,终究他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也过不了我的,可是他的原因再明显不过,而我的,却始终是个谜。
作为当事人的我,也觉得自己最初的17年过得太过神秘,转念一想,当时的自己屁大一点,总不会做出什么十恶不赦,通敌卖国的大奸大恶,可如果不是这样,却又为何落得丧失记忆,双腿小腿截肢的凄惨下场?那不该是罪大恶极的人才有的报应吗?
因此我这后来的十几年人生,过得实在因循守旧,谨小慎微,只求这样普普通通,守着一方终老,至于其它,终究是奢想了。
想着想着,最后还是想到孩子的问题上,我已经30了,不能不想,孩子该要的还是要,这也是我们,回国的一个重要原因。
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能做正常的夫妻,那么人工受精或者领养,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