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改鬓毛衰,儿童想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的这句诗正好用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伸到大衣口袋里掏了一半钱包的手因为司机干脆的离去而停在那里,这才想起这里不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国外,而是繁城,在这里可以用方便的移动支付,也不需要为别人额外的服务,譬如说帮忙搬运行李而支付小费。
好心的司机,路上听到我们是如此长的时间才第一次回国的游子,就自告奋勇地帮着把几箱行李抬进了我们的新家,等我回过神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只听得一声喇叭声,勾勒出司机大哥憨厚的外表和乡音极重的热情谈吐,因此我的手最终空空地抽出口袋,只是笑着,对着那渐远的车挥了挥,心里,又开始好奇,繁城,你究竟是座怎样的城市?
我站在自家的院门口,等着出租车走远,一回头,看见靖流正倚着门对我笑。
我也笑,这一路顺风顺水,繁城比想象中的好了太多,心情也因此轻松起来。
不禁想起回国前与靖流的激烈争论,只因我已经习惯原本的生活,没想过有朝一日再回这座生养过我,却无比疏远的城市。
只因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让你变得懒惰,变得保守,变得固执,可是对我来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