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宵任由小狼狗揪住自己的衣服不放,在锁骨那粒痣上印下吻:“晚安。”
少年眼睑上的睫毛颤了颤,他做了一个好梦, 把身穿白衬衣的青年拽回了自己的山洞,送了好多攒下的小鱼干当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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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季舒满头大汗从梦里醒来,梦里他被关押在陌生的看守所,穿着白色细条纹的狱服双目无神。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胸膛闷得喘不过气,身边的朋友有意无意断了来往, 他不知道可以找谁求助, 只能来到沈夫人新租的房子。
虽说是新租的房子,但比租过的地下室好不了多少,四面没有采光面,天花板开了天窗。
不过墙壁上方被油烟熏得焦黑,透着地沟的烟味,季舒走进门嗫嚅着唇:“我……”
沈夫人收拾着房间不耐道:“有空在这儿干站着没时间打工?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季舒将要出口的话止住了,揪着手半天不说话。
沈夫人白了他一眼:“整天苦着脸跟谁欠了你似地, 沈迟就不会像你这样, 天冷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加没加衣服, 可惜我不会织毛衣,要是他奶奶还在就好了,准能织得比商场还好。”
季舒听着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