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吗?”
严雪宵听不出情绪说:“换身干净衣服。”
车开到华庭,阿裴望着穿白衬衫的男人走下车,雪夜后的严雪宵只会在沈迟面前穿白衬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希望在少年眼里是干干净净的。
*
沈迟提早下训回到家,客厅的灯没开,他打开墙壁上的灯,坐在沙发上回看训练视频,时不时往门边瞄。
一听到电梯铃响了,少年立马跑到门边开门。
只不过刚打开门便被完完全全抱住了,铺天盖地都是雪后松木凛冽的气息,他猝不及防地僵住身体。
察觉到严雪宵情绪不对,少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翘起的红毛趴在脑袋上,犹犹豫豫开口:“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这件事比较复杂。”他埋在严雪宵怀里鼓起勇气坦白,“我出生时被护士抱错了,在富裕家庭过了十七年,当时我不懂事,被丢在火车站还在幻想养母会来接自己。”
“后来想明白了,要不是血缘关系她大概不会看我这个残次品一眼。”沈迟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我要还钱给那个家庭,所以想攒私房钱。”
“不过才攒了四百五十块,不够买唱片机。”他的嗓音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