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身进了房间。
严雪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望着墙壁上圣诞夜拍的照片,照片中少年靠在雪橇边, 衣服口袋里被塞了鼓鼓的小零食, 被照顾得很好。
“他是你同学?”
严雪宵问了句。
沈迟点了点头。
燕深站在门边,青年的视线投在他身上,与想象中的嫌恶不同, 是全然的淡漠, 然而更令他感觉无地自容, 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小偷的儿子。
哪怕他断绝关系, 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像是附骨之疽般缠在自己血肉中。
他明白青年眼神中的含义, 没有好人家的家长愿意自家小孩儿和一个小偷的儿子来往,他最后一丝奢望散去,缓慢地转过身, 腰背依然挺得笔直。
少年扯了扯严雪宵的衣袖,严雪宵瞥了少年一眼,轻轻说了句:“进来吧。”
燕深离去的步伐骤然停住了, 眼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凶了,燕建国急忙谢道:“谢谢沈老师。”
“我哥姓严。”沈迟纠正道。
虽然不知道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姓沈一个姓严,但燕建国立马改口:“谢谢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