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被这晚辈小瞧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确实比不过人家。同样是面对天地倾覆,逐晨敢带着恐惧迎难而上,他却只能在茫然无助中寻求别人的救助。此时逐晨话语里的那一点不确定,反更让他被一种羞愧压得抬不起头来。
逐晨方二十多岁,而他已经在修炼的路上走了百多年,真算年纪,比逐晨的爷爷还大上一轮。
他年轻的时候,就被教导要稳重、踏实,喜怒不形于色。他没学到其中精髓,依旧是个暴躁、自负的脾气,只记住了一点,那就是要明哲保身。
因此一百多个年头里,他从没血气方刚过。纵观平淡安稳的一生,亦是乏善可陈。
逐晨为他做好安排,让他可以安然躲在后方等待音讯,该正好趁他心意才对,他为何要如此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蒙尘的明珠,还是不可雕刻的朽木。但就算是一块愚钝的木头,也不会甘心就此等待自己的腐朽。
袁泊水挺起胸膛,似要撑起自己的风骨。他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做。我会联系魔界附近的几个主要宗门,将种子发给他们。只是有几个道友的嘴巴不牢靠,是南北面大宗门开过来的分派。我担心他们闻到风声后会猜出什么,到时候将消息泄露出去,就不告知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