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把脸靠过去的时候,那双手却撤走了,紧跟着盖在她身上的闷热被褥又往上提了提。
逐晨梦里变成了一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野猴子。不是孙悟空,没有任何的神通,长了满身的毛,只有脑洞还能移动。而天空中飘着细雨,从远处顺着沟壑飘来的细雨逐渐要将她淹没。
这感觉太过痛苦,逐晨喘息加重,脸上表情跟着趋向狰狞。
终于,那团棉花堆成的大山轻了一些,叫她能顺畅呼吸起来。
“逐晨?”
逐晨委屈地“嗯”了一声。
有人轻轻推攘着她,又叫了一声:“逐晨?”
逐晨总算清醒一点,却还是睁不开眼睛,朦朦胧胧地问:“怎么了?”
风不夜张开嘴,线条锋利的一张脸上被月光照出了迷茫的轮廓,如果逐晨此时抬头去看,大概能看见风不夜微阖的眼睫与深沉的目光。
他有好几句话想问,可斟酌一番之后都被自己压了回去,最后烂在腹中。他将逐晨挣脱出来的手放回被子里,拍了拍她的头道:“没什么,你睡吧。不要踢被子,出会儿汗就好了。”
逐晨大脑混沌,思考不清他话中的意思,但听他这几句轻声低语的嘱托,脑海中幻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