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未想过这样的事,只以为不管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风不夜都跟棵不会枯朽的松柏一样挺立在山端注视着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庇荫相送。从未想过,哪天转身之间,身后会变得空空荡荡。
那她要往哪里去?
逐晨越观察风不夜的脸色,越觉得他心中其实是做好了这样的打算的,因此对着自己迅速恶化的伤情才可以表现得泰然自若。
她胡乱地说道:“师父你不要再修炼了。你如今也是……天下第一。纵是做不成这第一也没有关系的。朝闻不是还有大魔,有大哥吗?我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
风不夜见她慌了神,才意识到自己是吓到她了,竭力放缓语气,温和说道:“不要难过。我并无大事,只是方才看完文章,动了些气息。”
逐晨只觉他连安慰都这么漫不经心,更加悲伤道:“你骗我罢。那上面的东西与你有什么关系?”
风不夜说:“有些相像。”
“哪里像?”逐晨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实话同您说吧,最早的时候,寻山道人或许确实有意借您的名头,将那主角写得如何厉害,如何大义,然后入了魔,众人因此信了大半。可您方才看的那张报纸,他已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