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落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
逐晨莫名觉得他可怜,形单影只的一个,除了师兄外,似乎同谁都聊不大来,也就跟若有、若无能跟他说上两句话。
可惜他不大喜欢若有、若无,每回提起这两人都有点牙痒,像是强忍着怒火,才没当场拔剑。
说来,他的来历至今成谜,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入魔的那套说辞也不真实,留在朝闻的理由更是牵强。
逐晨抿了抿唇,趁他悲春伤秋之际,悄悄侧过身,在手心施展了一道【镜水】,想看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种情绪中,想到的要么是野心,要么是恩仇,反正能看出点他的本意。
圆光术的镜面出现一丝波动,随着浅浅的涟漪,一条繁华的街道轮廓渐显清晰。
这是一幅极为普通的画面,普通到逐晨都有点讶异。
梁鸿落坐在一张老旧的木凳上,怀里抱着个女娃,低着头耐心地给她喂饭吃。
那女娃的面孔是一片模糊,穿着的衣衫也有些老旧。她只看得出两人在笑,画面极为温馨,在和煦的春风暖阳中,连走动的人群都带着一丝温柔。
逐晨是斜着眼睛,用余光朝手心瞥视的,这动作让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