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端坐得如同自己到庄家那日一样,也如她那样连抬手和微笑的分寸都要小心拿捏。
饭后,女士们洗碗,庄久霖在客厅陪田镇南喝茶。田镇南不方便说话,只用心地听庄久霖说,审度他每个举止每个眼神,一点点也不能马虎——这是一个要陪他的女儿走完一生的男人啊。
期间,田镇南张了张嘴,庄久霖立时察觉,耐心等着他开口。
田镇南努力地笑了笑,人老了,竟还有些说不出口。他准备了好一阵,才发出声:“你爱她吗?”
“爱。”庄久霖全神贯注地回答。
“……你爱我的女儿吗?”
明明已经坐得很直了,他还要再挺一挺背,整个人九十度笔直。然后答:“叔叔,我很爱您的女儿。”
田镇南眨了眨眼,等眼泪褪去,才说:“那就好。”
……
回北京的航班上,庄久霖告诉田芮笑,他后天要去以色列出差,大概周三回来。
“那……”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你周末要加班吗?”
庄久霖扣着她的手,问:“想去哪里?”
“没有,就是……”她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