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出去。
给她取来了衬衫, 庄久霖去浴室里善后。
田芮笑闻了闻衬衫, 傻笑着给自己穿上。找到手机, 才知已过五点。
庄久霖回来时,看到田芮笑坐在软榻上抱着那把小提琴, 左手压弦, 右手指头抠弦, 当吉他在弹《月半小夜曲》。庄久霖举着毛巾擦头发, 坐到她身边。
“我看到闻牧朗老师的印章了,”田芮笑动容地望着他,“闻老师很少出手,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把琴,你怎么会拿得到?”出自这位制琴大师之手的小提琴,要价绝不低于十万。
庄久霖寥寥一笑, 不打算作答:“试试看?”
“这个点,没关系吗?”
庄久霖煞有介事地往外看了看:“要是有人投诉,回头我就去查负责玻璃选材的人。”
田芮笑扑哧一笑,跃跃欲试地拾起琴弓。明明刚才就急着抹好了松香,却等到他批准才敢。
她架琴上肩,左手压弦,右手运弓,拉响第一道音符。房间里回荡起一曲降b大调《月半小夜曲》,婉转延绵,清耳悦心。田芮笑动情地站了起来,踱步到落地窗边,游刃有余地拉弓柔弦。
屋里只开了盏地灯,银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