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校长。逮住的小孩儿告诉她,校长这会儿还没来,她的家在学校背后,走到路尾便是。
田芮笑抱着一条崭新的围巾往学校后头走。
院子门半敞,她先敲了敲门打招呼,见没人应,又继续往里。屋子门也敞着,盖厚重的门帘,田芮笑掀开帘子,探进头问:“你好,打扰了,请问……”
后半句生生卡在喉咙里。
屋里只有一个人——帮她提水的那位。此刻他穿着单薄的羊毛衫,袖子挽起,手握工具。
庄久霖看了她一眼便回头,站在椅子上,专心修理电灯:“校长刚出门,有事吗?”
依然是那个冷漠的声音。
田芮笑心头一颤,差点没把自己气死。她决心以最快速度离场,语速都提了提:“我过来给李阿姨送一条围巾,就不留名字了,阿姨也不记得我的……我就放这了,麻烦您转告她一下……我先走了。”
她把围巾往沙发上一放,转身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你是广东人?”
田芮笑回头看他,庄久霖知道这是默认,便接着说:“粤语歌唱得发音很准。”
仿佛被冰水灌顶,一股渗人的寒意从她头顶须臾传到脚趾。
田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