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把她给打发了,回头我自己跟她说。”
“哈哈哈,行。你加油啊,我下次能改口叫嫂子吗?”
“……改个屁,成天嘴里就是惦念着三俗。”
电话挂了,谢臻去一楼的卫生间放完了水,估摸陈一昂把人打发走了,才慢悠悠上楼。
走到门口,刚好铃声响了,早就安静下来自习的教室在这一刻反而有点吵。
整齐的排列之中,人浮躁冒头,看前门的动静,他对旁人的打量视若无睹,闲步回座位。
从门口到第四排,几步路的时间与距离,都拿来看她。
薄薄的校服t恤覆在肩上,领口解开了一枚扣子,显得肩膀平直纤瘦。
她双臂端在桌上,不时推一下眼镜,目光却逡巡于案面,一点不为外物所动。
谢臻舒了口气,敛眸坐下。
桌上新发的英语周报,又教人一阵头疼。
他拔开笔写了两题,咂摸了几分钟,忽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撕了张草稿纸,寥寥几笔,对折,扔到后面,又敲了两下她的桌子,“哎,苏慕善……”
“怎么?”
她抬头一刹,眼镜折射出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