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将成为他过往回忆里,不被赐予姓名的路人。
我终于明白,我还是没放下。
因为真正的放下,是坦然地接受他终将把你忘记。」
信息量有限,但读出这个学姐认识陈嘉树多年已是显而易见。
是这样吗?隐忍多年,一夕放下,代价是坦然接受那个人忘掉自己。
“哎,你……”
苏慕善蓦然一惊,不迭合上笔记本,抬眸,“……干嘛?”
谢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惊动了她,她惊慌成这样,扫过一眼她手里的本子,却不敢多问。
他感到自己亟待去确认一件事,他不想陷入这种陌生的,或许叫作患得患失的情绪怪 * 圈。
但他问不出口。
而且现在是自习课上,他只能小声地,蹩脚地找话题才能回头。
谢臻说:“你……今天没有再不舒服了吧?”
苏慕善摇头,“没事。”
随后默默把笔记本塞入抽屉,掩饰几分慌乱似的,推了下眼镜。
“那,”谢臻犹豫了一下,“能不能给我抄下英语?”
他又解释:“我做了,不全抄你的,就是有些实在读不下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