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夫便几日不得安眠。
她若是梦里发出什么声响,解清雨定要过来敲他的房门,搅得祝大夫苦不堪言。
好在过了几日,沈怜总算退烧,人也清醒了。
沈怜还昏迷的时候,解清雨只想着待她醒过来,他一定不同她生气。然而沈怜真正醒过来,却只能看着他铁青的脸色。
“你又惹了什么祸,肩上的伤是谁。”
“我也不知,是从后背射来的,我没瞧见。”
她是万万不敢叫解清雨知晓是柳爷做下的。
沈怜既怕柳爷寻着解清雨,又怕解清雨去寻柳爷。
祝家医馆终究不能久留,解清雨也不逼问,先带她到别处安顿好了要紧。
沈怜烧了几日,一时转醒,只觉头脑发疼,难以起身,想要同解清雨走到外头坐马车也十分艰难。
解清雨一看她有些发软,即刻扶住她。
下一瞬,沈怜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抱在怀中。
行走之间,沈怜贴在他身上,心中种种眷恋酸涩,种种委屈苦楚一齐涌上心头。
起初沈怜还可勉强压着。
到了马车上,解清雨不曾松手,反倒将她一直搂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