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匣子的铃铛,越看越心惊。
沈怜整日里遇着的都是什么人?
沈怜不知轻重,想了几日,想不通便也作罢。
说起来也是有趣,她从未有那一年生辰像今岁这样过得隆重。
连带着易昀君也给她送了礼。
一副画像,沈怜坐在花架下读书,素心坐在一旁扇小扇,花下还有许多蝴蝶。
他画得极细致,沈怜素心的小女儿情态分毫不差,沈怜虽不认画也不喜读书,却还是欢喜。当下笑得眉眼弯弯。
易昀君被她笑得有些发羞,别过头不敢瞧她。拿画的时辰,书房里只有他和沈怜。
沈怜便放开胆子笑话他:“你怎么总是跟个小女娃一样,动不动就羞得面红耳赤的。”
这一说恰巧戳了易昀君的痛处,换了旁人,听过笑过便也罢了。他不成,他离家的日子长了,家里父亲从前便是嫌他太过娇养,狠了心把他送来云城,到如今,狠着心连年节也不许他回去。他正伤心,沈怜在一笑话他,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笑,一下子黯淡起来。
沈怜也觉着自己太大意,说错话。
“你比我还小,孩子气也是应当的,我错了,你别多想。”
易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