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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米姝说。
樊晟回神:“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做什么吗?”他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每回次家,之后几天情绪总是很低落。
但米姝从未和他提过她的家庭。
米姝以前不愿说,是因为不想让男人知道这些令人难堪的事实。而现在,是不想多此一举。
她摇头。
樊晟没有追问,只说:“好,明天我送你。”
米姝的老家在一个小城镇,不过两叁个小时的车程,米姝没有拒绝。
按照他们那的习俗,办丧事是件大事,做道场,烧灵屋,请僧众念经礼忏,家人守铺,亲友吊唁,最后送殡。米姝的大舅舅在当地办了个不大不小的工厂,是街坊邻里口中的有钱人,也是她姥姥这辈子最骄傲的事。这丧事自是由她大舅舅操办。
米姝没打算在家里住,在酒店办了入住放好行李直接去了大舅舅家。
上午十点四十分。
雨淅淅沥沥地在下,不大,落在身上却也烦人。
米姝没有带伞,她让樊晟将她在小区门口放下,沿着绿化带踱步往目的地走去。没几步便看到扎眼的棚子,念经诵佛声不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