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门外的米姝没有走多远,甚至没有走到电梯口,她在犹豫,一会觉得他又不是孩子能够照顾自己,一会又觉得再怎么也没必要对生病的人视而不见,何况他现在是一个人。
她叹了口气,返身走了回去。
不过是给一粒药。
换作任何一个其他人,她也会这么做,这不过是最基本的人文关怀。
樊晟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在听到开门声时眼睛亮了一下,他定定地望着她走动的身影,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面前的人会消失一般。
米姝没去看男人,她先进了房间,翻找行李箱。考虑到北海道寒冷的气温,她事先备了一些药品,没想到真的用上了。拿了一粒退烧药,她走出房门,又从水壶里倒了杯温水,才走到他面前。
“把药吃了。”
樊晟没动。他的眼神很亮,虽然脸色苍白,神情不振,但没了此前的可怜样。
米姝又将手往前伸了伸。
确认不是错觉后,樊晟垂眼,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就着米姝的手含下了那颗胶囊。
炽热的呼气打在手心上,米姝心一紧,倏地抽回了手,将水杯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