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他们回去了青州戚家,宁钦消沉了很久,也说要离开。
宁钦问即熙道:“你能送送我么?”
他眼里有许多血丝,眼下一片青色,仿佛是许多天没能好好休息了。不过情绪倒是没有那么激动,就是低沉了些。
雎安正好在贺府还没回来。即熙看着面前初秋干净的日光里,清瘦落寞的青年,叹息一声抱着胳膊道:“好罢。”
他们之间虽然是段孽缘,但也需好好结尾。
于是宁钦牵着马,他们出了翡兰城沿着城外大路慢悠悠地走着。因为瘟疫断绝交通,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唯有霜草野菊,两人相对无言。
“你今后打算去哪儿啊?”即熙打破了沉默,漫不经心地问道。
宁钦意义不明地说:“你终于想起来关心我了。”
得,又来了。
即熙想宁钦这种一往情深,也不知几分真假。
宁钦却没有在意即熙的反应,他好像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慢慢地说:“我三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七岁那年母亲改嫁,我就到了叔父家里。叔母向来厌恶我,小时候我但凡出一点儿错就少不了责打,堂兄们也跟着排挤我,唯有叔父对我视如己出处处维护。他是我唯一当亲人看待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