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出现时, 便笑着坦诚自己并不会喝酒, 酒量只有这浅浅的一杯。
不过这个年轻人也从来没有试图赢过他, 只是每年这个时候都来, 跟他喝完这浅浅的一杯酒,漫无边际地聊聊天然后离去。
他问过雎安很多次到底想要什么,雎安的答案便始终是千日醉。
——你这样, 我是不会给你千日醉的。
——那我明年再来。
这样的对话也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来找他要千日醉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可没有哪个像像雎安这么执拗又奇怪,倒也不至于令人反感。于是这十年里他与雎安聊了许多。
也就知道了雎安想要千日醉的原因, 是为了十年前那个张扬直率, 酒量极好,然而一月之内输给他三次的姑娘。
“你还在等她?这十年她再也没来过。那个姑娘拿得起放得下, 试过不行就算了, 不像你——执迷不悟。”酒叟慢悠悠地说道。
雎安低眸一笑,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她回来了。”
“回来了?不走了?”
“还是要走的。”
酒叟有些惊讶, 继而说道:“哦,所以你要拿我的千日醉去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