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薇微微低下头,摸着兔子身上的绒毛,低低地说:“你不过是说了实话。”
灯火下她的神情黯淡,没有了平时尖锐骄傲的样子。贺忆城觉得这次见到的思薇,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闷。
贺忆城眼睛转了转,说道:“别不开心嘛,我给你唱首歌儿吧,咳咳咳,你听好了啊。”
“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攧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伴的是银筝女银台前理银筝笑倚银屏,伴的是玉天仙携玉手并玉肩同登玉楼,伴的是金钗客歌金缕捧金樽满泛金瓯。你道我老也,暂休。占排场风月功名首,更玲珑又剔透。我是个锦阵花营都帅头,曾玩府游州。”
贺忆城一首小曲儿唱下来,声音是极好听的,也句句在调子上,就是这内容太过放荡不羁。思薇听着听着眼睛就瞪起来,捉了他打拍子的手掰过去,掰得贺忆城哎呦哎呦地喊疼。
“你能不能要点脸面?”
“要什么脸面,我要半生来折柳攀花,一世里眠花卧柳。”贺忆城笑眯眯地说。
思薇咬牙切齿:“你真是……俗不可耐!”
“非也非也。”贺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