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即熙应该遭遇不测,那伤便转到我的身上,我以失明为代价抵过。我是授符者,她是被护者,这世上我还活着她却死了的唯一可能,就是我亲手将她杀害。”顿了顿,雎安说:“所以那时候我立刻就意识到,唯一对得上年龄和性别的人,就是禾枷,她是禾枷。”
柏清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用守生祝符,这怎么会是雎安做出来的事情?
雎安没有听见他的回应,便了然地笑笑,他眉眼也生得柔和,眨眼间时整时缺的银色星图仿佛晨光闪烁。
“我知道我身负天机星命,只要我活着天下就统一安定,少有人祸乱世。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命,我的人生不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从出生开始就要作为天机星君活着。”
“我是这个世上最不得自由,不能任性的人。我知道我不应该把这样至关重要的命,系在她的身上。”
“但是师兄,我毕竟也是凡人,我也有私心,我也有极限。”
柏清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便坚强温柔,从不让人担心,强大到无论怎样的灾难也会笑着说没事,然后安然化解的师弟。
他说——师兄,我到极限了。
他说——我为了天下万民,为了世间正义良知,为了天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