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嚎叫着,引得山间群狼纷纷跟随他嚎叫,在一片血色残阳里,绿意盈盈的春日中,壮阔又悲伤。
即熙想,这真是个挺不错的葬礼,让她封棺时偷回了自己的金锁。
坟里躺着的这个叫做“禾枷”的人,世上的人大多不知其名只知其姓。于是这个姓氏就代表了她的所有,贯穿她的一生。
她在世人眼里纸醉金迷,臭名昭著的一生。
即熙拍拍那坟堆。
没关系,智者如何,愚者又如何?圣人如何,小人又如何?世人嘴里千百个你,只有我知道真正的你。
就算你真的死在二十四岁那年,我觉得你也相当自在逍遥,遇到过这世上最好的人,享受过这世上最好的福,不枉此生。
期间所有人都很安静。雎安也是,他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他只是蹲在那坟墓前,就像是多年以前他蹲在十岁的即熙面前那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即熙,欢迎回来。”
仿佛这句话他已经暗自准备了很久,想要等到她归来的那天说给她听,可终究没有等到她归来。
说完之后的雎安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我们走吧。”
夕阳西下里,漫山遍野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