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的头发柔顺披在肩头,屋檐下挂着盏灯,明朗面带忧色,趴在窗前,枕着手臂看月亮。
“现在知道怕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那可是容府妥妥的姑娘。”
绿水等人都被明朗打发走了,唯有安嬷嬷陪着她。她脏兮兮的回来时,安嬷嬷吓一跳,知道原委后,便一直不停念叨。
“我没怕。”
明朗说,右手边摊着那张字帖,先前被□□的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回来后安嬷嬷小心的烘干,又用热布巾平摊着压了好一会儿,终勉强能看了。若回到那个时候,她仍会毫不犹豫出手的。
“二夫人三夫人不是那般人,还有子磐哥哥,都非不辨是非之人。”明朗说。所以她现在倒真不怕被追责,若要偏袒谁,怪罪谁,下午在二夫人院中便已发生了。
“那你苦着张脸做什么?”安嬷嬷问。
“我是怕……”明朗说。
安嬷嬷:“哦,还是怕嘛。”
明朗:……
明朗:“不是怕。”她一抚额头,解释道:“不是那种怕……”
安嬷嬷坐在桌前,借着桌上的烛火绣一只鞋垫,抬头看明朗一眼。
明朗一手撑着头,轻声道:“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