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肿起来的半边脸,把喉咙里涌上来的铁锈味咽回去。
……
镜子里,他的脸上还印着红痕,他轻触着红痕,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左脸。
她留在上面的触感与温度早已消失。
他眷恋地摸着脸,企图将早已消失的触感和温度留下。
余光里,是梳妆台上放的梳子。
他拿起梳子,摩挲着冰凉的齿针。
眼底浮现出他给她梳头发的画面,他捏紧梳子。
到了晚上,他把许盈曾经睡过的枕头紧紧搂在怀里。
几个月过去,枕头残留的她的香气已经不复存在。
脸颊蹭着枕头,他蜷缩起来。
凌晨三点,他起身吃了两颗药,然后继续抱着枕头。
天还没亮他就守到了许家门前。
许母去买菜,一开门几就见门外站了一个陌生人。
她警惕道:“请问你是?”
“妈,我是周衍。”
许母目瞪口呆,她指着他,“你……你是周衍?”
“是。”
“你的脸怎么————”
“阿盈让我整的。”
许母眼睛瞪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