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急问。
他只一味地哽咽着:“找不到了。”
周奶奶将他拥入怀中,“阿衍……”
他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一滴一滴似沸腾的开水,灼烫着她。
深夜。
周奶奶给周衍盖好被子。
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叹息一声,转而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周衍睁眼。
枕边是平整无褶皱的枕头。上面留着一根许盈的头发。
他伸手,颤颤地捏住头发。
把头发握紧到掌心,他将手慢慢放到心口。
冰冷沉寂的黑暗里,渐渐响起刻意压制的,痛苦模糊的哭声。
寒风凛冽,将整座城市笼罩在冰冷的温度里。
许盈揣着兜出门倒垃圾,一开门就见门外站了个人。
她视若无睹,越过他。
“阿盈……”周衍拦到她面前。
楼道里穿梭的凉风吹的他的脸苍白得几乎透明,衬得额间的伤口极其触目惊心。
短短几天,他瘦得厉害,如骨架上挂了张人皮,似乎轻轻一吹气,皮就会被吹跑,骨头就会散架。
许盈想试试是不是她一吹气,他就会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