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腔,心想大概是许盈认识的人,她不再说什么,只跟在他后面。
病床上,许盈侧躺着,睡得很熟。
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皮肤比白色的被单还要白,脆弱轻薄地像一触就破的泡沫。
周衍缓缓伸手,轻触她的脸颊,仿佛在试探会不会像泡沫一样破碎。
颊侧微凉的温度输进指腹,他微微蜷曲手指。
两年前她发生车祸,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也苍白冰凉地像没有了呼吸。
他身形微滞,拿起床头放着的空调遥控板,把温度调高了一些。
护工见他一直静默地看着许盈,也不走。她自己也不敢休息。
直到很晚很晚,护工忍住不了,她上前,用最低的音量,“先生,都这么晚了……”
周衍起身,眸光在床头的外卖打包盒上掠过。
他眉心微微聚拢,沉思许久,他示意护工跟着他出去。
到了病房外,周衍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说:“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护工先是一呆,有点云里雾里的,转而神色一亮,笑呵呵地接过钞票,“行,您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还有一件事。”周衍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