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以卵击石。
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她怒容满面,无法把他和记忆中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虽然沉默孤僻但善良地会给别人让座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不堪的模样。
“你到底要怎样?”她终究不能任性地去以卵击石,她不只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她的父母,她只能服软。
周衍没说话。
许盈竭力使自己冷静,“你放过我们吧,”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求你。”
“就这么求?”他眯眼。
“那你要怎样?”
“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们。”
“你说什么!”
“怎么,不愿意?”
许盈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仅有的理智不允许她迈开半步。给他磕头他就能放过她?
屈辱像绵绵密密的针,一根一根地扎进她身体里。
良久良久,她从嗓子眼里费力挤出了一个字,“好。”
语毕,她跪下,像低贱的奴隶匍匐在他脚下,额头磕在地面,发出砰砰声响。
抬起发红的额头,她忍着止不住往外流的液体,“行了吗?可以放过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