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然父亲手里的刀踢飞。抓着他的领口,从口袋里掏出了把瑞士军刀抵着他的脖子。
“给我滚。”
江然的父亲走了。江然坐在傅锦羡旁边。她没有哭。只问他,有烟吗。
傅锦羡扔给了她一盒,没有递一只,没有替她点火。
车来了,傅锦羡走了。
江然捡起了地上遗落的学生证,默念“高二一班,傅锦羡。锦羡。”
再一次相见,便是在酒吧,她已然成为坐台小姐,她知道那天他心情不好,卖力的伺候,但傅锦羡还是不愿要她。
她取悦他的时候,他就像在看什么廉价的东西,他没有感情没有心。他看淡一切。厌恶一切。傅锦羡羞辱她说她下贱,她却喜欢他。
傅锦羡看到江然,没什么表情,就像是看一个路人,他径直走上一个黑色奔驰,扬长而去。
晚上,傅锦羡做了一个梦。七岁的那个夜晚,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
也是他第一次走出傅家,过马路的时候,他被疾驰的车撞倒。或者说他是有意寻死。
他倒在血泊里,却没有失去意识,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一个停下来伸出援手。他无所谓,等待着生命的耗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