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进殆尽。
他欺身覆上, 在银辉荡漾的波光中,极尽温柔地抚平她的眉头。
“别哭。”
零零落落、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脖颈上……
逼仄之中, 曲惜珊被男人唇间的灼热给烫得啜咽了起来,想在浓重的酒气里,寻求最后一丝安慰。
挨到难捱处, 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求饶、都在挣扎,然而只如深海里那一声声鲸歌,流尽远方。
于是她流着泪、抽泣着、紧紧攀住了他的肩膀和脖颈, 却得到了他更疯狂的回应。
当海面平静下来,当邮轮驶向低垂的月色,当海风吹拂过甲板上细密的露珠,鲸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曲惜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一声不吭。
哭久了,哭累了,她也哭不动了。
裴知谨躺了一会儿,盯着天花板上倒映的粼粼波光,耳畔仿佛还回荡着一声声遥远的鲸歌。
他扯了扯曲惜珊的被角,低声问道:“你要去洗个澡吗?”
等了片刻,被子里才闷闷地传来一声,“不要。”
“怎么了?”
被子里的人稍稍动了一下,但依然没有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