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愣在了原地,想起昨夜那番模糊不清的纠缠和情|欲的味道,她忽地就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狠狠朝他砸过去。
没等裴知谨回头,她不再看他一眼,便径直跑进了卫生间。
水流声充盈在大脑里,冲淡了表层停留的意识。
曲惜珊一刻不停地刷着牙,咕噜着泡泡,又挤了一大堆洗面奶洗脸。
待梳理完头发,她撑靠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她树立多年的积极向上好青年的科研人员形象,在此刻完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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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里几天,裴知谨依然早出晚归,甚至有一天他直接飞去了日本,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好在是他也没再提出来什么类似的要求,这让曲惜珊又把她那零星破碎的形象一点一点织补了回来。
假期结束,曲惜珊便准备飞回滨城。
而裴知谨因为此次诺如疫情|事件,还有数日的调查,只能继续待在江城。
回到滨城之后,看着久违的深海研究所,曲惜珊忽然觉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恍若隔世。
走时是严冬,回时是暖春。
鲸落湾的邮轮长鸣,融化了一片片海鸥的声音,淬进了宽广无垠的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