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容虞走到木盆前,把她的手按在清水里,一点一点的帮她搓掉干掉的血,手背,指缝,手腕,仔仔细细的清洗,力道有些大,她的手也被弄得通红。
他有些生气了:“但凡你克制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我总想让你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可一个‘正常’的人,是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手法随便杀死一个人的吗?”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得摆脱那些东西你才能真正的活下来?!”
容虞把手收回来,看着他:“我让你管我了吗?”
“是你一直要求我做那个,做这个,我也很烦你。”
“我一直如此,你累了就走吧,没人要求你在我这里花心思。”
她面无表情的说这些着,一字一句却如同冰棱一般刺如他的五脏六腑,
额角的青筋无声的跳动着,沈映直直的注视着她,捏着她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什么……”
容虞把自己的手腕从沈映的手里抽出来,重复道:“我说,我很烦你,我不想呆在你身边了。”
沈映被容虞气的笑了出来,他似乎从未在容虞面前这样生气过,可他这样愤怒,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反应淡淡,好似什么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