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天家的事,大人还是不要妄加非议的好。”
顾岑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想要挑起容虞的下巴,想看她方才说那些话时可曾像从前那般,但才将伸出手又忽而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转而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道:
“我同夫人开玩笑呢,夫人万不要当真,我等是臣子,自然希望陛下长命百岁啊,夫人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
容虞侧头看了看顾岑,沉默之中忽而又道:“时势易变,你总该做出选择的,锦衣卫被东厂压了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一直替一个内宦做事。”
刀柄上的纹刻复杂,顾岑顿了一瞬,道:“我乍听你这话,还当你在关心我呢。”
“你看看你啊,沈映不就收你做了个侍妾,人家还不跟你说这些,你何至于为他劝我。”
容虞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有些东西没必要去解释,她这一生,对她好的人不多,会帮她做事的人也不多,恨过该恨的人,除却沈映,却未曾爱过该爱的人。
“其实我也并非是特地来找你的,沈映把你藏的严实,我就是想见你也见不着啊……啧,我在说什么,我才不想见你。”
容虞道:“我也没什么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