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时辰了,大雨打湿了她的衣裳,祠堂的大门紧闭着,只有丫鬟往里面送饭菜的时候才会短暂的打开一下。
郡王府的下人们早就习惯了这样卑微的容虞,没人觉得稀奇。
说起来,人就是很奇怪。
且不说那次是六姑娘非要带她去还是这么她自己赖在马车上不下来,就说若真论丢脸,上次在安平侯府丢脸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分明是遭遇了一样的事情,六姑娘回来就被人嘘寒问暖,而她回来就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丢了郡王府的脸。
偏偏还没有谁觉得不对,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六姑娘怎么能和九姑娘比呢?六姑娘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而九姑娘便应该被踩在脚下。
天色灰白,雨水顺着屋檐滴落。
不远处的长廊匆匆走过一行人,为首的那个约莫四十多岁,国字脸,厚嘴唇,身上蓝色的衣衫被雨水打湿了些,身后跟着两名仆从,那人匆匆一瞥,瞧见了大雨中跪在祠堂门口的容虞。
男人脚步骤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