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闻言在他身旁坐下。
项珪看他连身上常服都还未换,再看他早已脱了年少稚气如今只沉淀着成熟与稳重的脸,抬手扳过他的肩,笑道:“上一回这么同阿珩坐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了?”
“我十二岁时的事情了。”向漠北并不需要多加回忆便有了答案,“怀曦还在的时候。”
怀曦是他的恩人,亦是横亘在他心里一道永不会愈合的疮疤,即便十数年过去,即便他而今已不再如当初那般尖锐脆弱得令人害怕,但项珪以及宣亲王府众人仍不敢触碰他这一伤口,因此项珪并不接话,而是将手中的酒壶朝他面前一递,问道:“阿珩如今的身子,可能来上几口?”
“偶尔小酌是可以的。”向漠北笑着接过项珪递来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小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惹来项珪一通哈哈大笑。
“我这酒可是西北烈酒,比京城的酒要烈上数倍,阿珩你啊,还差得远呢。”项珪边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边笑道。
向漠北只觉喉间辛辣不已,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项珪则是在这期间又饮了几口。
“二哥的事,我听小鱼说了。”终是缓过劲来的向漠北道。
项珪哼了一声:“幸好你不是听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