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觉得心脏要爆炸了。
他以前就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怕又甜美,但现在才知道“可怕”还不足以形容那滋味,“恐怖”才更为贴切。
趁着陈云盛乖巧张嘴的瞬间,纪繁音飞快地把白色的棉花糖塞进了他嘴里:“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不高兴嘴就翘起来。”
她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了。
陈云盛含着甜腻的棉花糖不满地想:才不是小孩子。
他稍稍扯起连帽衫的下摆看了看自己的腹肌,自我肯定地想:绝对不是小孩子。
自我加油打气完成,陈云盛也下了车,他有点担心以纪繁音在这个世界的知名度,在冰激凌店里被认出来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
这家店的冰激凌是纯手工制作,每天只能限量售卖,所以店面也不大,里面除了柜台只放了三张小圆桌。
陈云盛进去时,纪繁音已经在给人签名了,边签还边说:“那给我的冰激凌球要特――别大哦。”
“特”那个字强调似的拖得尤其长。
陈云盛看着纪繁音笑,觉得她才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大概是因为拥有全世界的纵容和宠爱,所以无需依赖外力,一切也能按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