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欣几乎就是靠着这一份温柔艰难地撑过了订婚后的这段日子。
她一边往病房走去,一边在心里想着昨天和里昂的视频通话为自己积攒勇气。
无论现在是什么样……还是有人喜欢我的。
她对自己不断重复着这段话,走到病房门口时才有了开门踏进去的勇气。
听见开门的声音,靠在床头的厉宵行朝她看了过来。
纪欣欣面无表情地盯着厉宵行看。
厉宵行不能走路,出行都靠交通工具,皮肤长期不接受光照,自然而然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本来这苍白配上他没有生气的长相便自然而然地组成一种特殊奇异的美感,哪怕在整个娱乐圈里都是找不到的。
可这几周找不到原因的幻觉痛折磨下来以后,他的面孔轮廓变得比从前更消瘦,肤色由苍白转为惨白,一双眼睛黑沉沉地没了高光,看起来有点}人。
如果说从前的他像是那种精致的、有人喜爱摆弄的人偶,现在就像是恐怖片里的那种人偶。
“我有话和你说。”纪欣欣上前低声说着,反手把病房的门关上,又拧了反锁。
厉宵行一言不发,只朝她伸出了手,像在示意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