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厉宵行痛成那样,纪欣欣抚慰不了分毫,纪繁音一个电话,厉宵行就安静下来了。
这比把纪欣欣赤身裸体蓬头垢面扔在大马路上还要令她觉得难受。
纪欣欣做了几次深呼吸整顿心情,才重新抬起头来走进了卧室里。
她快步穿过医生们的身边率先抵达了厉宵行的身边,站在床头担忧地去握他的手:“还痛吗?有没有好一点?姐姐能减轻你的疼痛吗?是的吗就太好了……”
厉宵行的神色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他突然又抬头看了看纪欣欣的脸,视线从她脸上小幅度地扫了一圈,又停在她的双眼。
纪欣欣泪眼婆娑、人畜无害地和他对视。
厉宵行对她笑了笑。
纪欣欣本该觉得收到赞许肯定,可直觉却让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打了一个寒颤。
――厉宵行刚刚那一眼,不像是在看“纪欣欣”。
为了隐藏这份恐惧,纪欣欣不动声色地往厉宵行的身旁靠了一下。
她脑中仍然在全力思考着一个能让她摆脱眼前困境、绝地反击的办法。
医生们围着厉宵行再次做了一套检查,众人脸上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