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半晌没有说话,像是难以启齿似的,但还是一直跟在了纪繁音的身后,直到两人都抵达酒店大厅。
和开了足量暖气的会场室内不同,大厅里的温度骤降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和室外一样冷,也足够刚从暖气里出来的人缩一缩肩膀。
白昼皱眉左右看了看,正要解自己的西装扣子,纪繁音已经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取自己的大衣。
她穿着露背的酒红色晚礼服站在十几度的空气里,整个人姿态舒展挺拔,毫无瑟缩之意,好像周围的冷空气都要为她退让一步避其锋芒一样。
白昼多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在心里想:差太多了。
如果是纪欣欣,这时候就应该会觉得冷。
他也就可以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膀上。
可纪繁音这个人,无论是从前唯唯诺诺不和人打交道时还是现在,白昼没见她对谁示弱过,更没见她依赖过什么人。
哪怕大家私底下都觉得她是宋时遇的舔狗那时,纪繁音好像也不曾对谁求助、请求依赖过。
白昼觉得这样的女人稍微有点可怕。
可怕就可怕在她们就算独身一人也能活得很好。
想要对她们施以恩惠当做牵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