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轻叹气:“白昼。”
“老头子的另一个儿子我见过了,你那边的呢?”白昼冷冷地说,“打算什么时候也押着我去见一见,喊一声‘小爸’还是‘弟弟’、‘妹妹’?”
“……”白夫人轻轻地说,“他们不会影响到你。你爸爸那边的私生子,也绝不可能碰属于你的任何东西。”
白昼厌烦地拨开她向自己伸来、像要安抚似的手,大步往纪繁音的方向走去。
他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了白夫人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但白昼懒得去思考,懒得为这个破碎的家庭心软。
现在,此刻,白昼只想去纪繁音身边、听她说话。哪怕只看她在厨房里做饭、在电脑前打游戏、还是靠在沙发上看书,全都很好。
那仿佛才是他逃避家庭痛楚的唯一港湾和良药。
白昼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起来,在离纪繁音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看见另一个男人抢先用手臂拦住了纪繁音。
男人面带无害的微笑,但白昼还记得这个人。
那天私生子闹剧的晚上,令宋时遇妒火横生、用一笑就把白昼浑身警惕都激了出来的人。
白昼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