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像现在看起来,熟悉得可怕,又陌生得可怕。
纪欣欣颤抖着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每一秒的等待都长得像是受刑。
通话被另一头接起时,纪欣欣才把憋住的一口气呼了出来,她轻轻地唤:“姐姐?”
“什么事?”对面的女性漫不经心地问。
“……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姐姐?”纪欣欣小声问。
她将声音压到最低,生怕惊动什么不该被唤醒的真相。
“啊。”电话对面的人笑了起来,“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纪欣欣沉默片刻,静静地问,“那我姐姐呢?”
如果电话那段的是另一个纪繁音,那么那个被她嫉妒、恐惧、打压、仇视了一辈子的纪繁音呢?
“她怎么样,去了什么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纪繁音反问。
“告诉我!”纪欣欣尖叫起来,“我是她的妹妹,我有权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的歇斯底里丝毫没有影响到电话对面的人。
另一个纪繁音带着点嘲讽地回答道:“作为一个间接害死自己双胞胎姐姐的妹妹,你表现得似乎还挺上心。”
“……害死?”